其实他最厌烦等待,也很多年没有排过队了,但是和苏简安这样淹没在人群里,他却无端有一种享受的感觉。
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
苏简安瞪大眼睛:“你……你起来!这样压着人很没礼貌!”
这个男人,工作起来是一个优雅的精英。出席社交场合却又像一个生来就养尊处优的贵族。哪一面都风度迷人,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他疯狂着迷。
苏简安抱着一本侦探小说蹲在床前,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段日子大半个月里,她只见过陆薄言四次。
苏简安仍旧不死心,满心期待的问:“你……你会去再开一间房吗?”
“你们哪天同住了千万不要告诉我。”他强调,“光是现在这样,我已经每每想起你嫁人了都要痛心一次。”
洛小夕沉吟了一下:“那他不是吃醋,……是把醋缸都打翻了!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怯怯的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的男人,“你怎么了?”
他腿长迈的步子大,她的脚步要非常匆忙才能跟得上,微喘着劝他:“你还是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,家在那里又不会跑。”
“简安,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。”江少恺坐起来,“大学毕业的时候,我和洛小夕开玩笑一样问你,那么多人追都不肯谈一次恋爱,是不是有喜欢的人。你沉默了,我们当是默认,可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。
如果不是蒋雪丽,她妈妈怎么会意外去世?
“妈,你放心。有我在,她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伴随着悠扬悦耳的舞曲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的脚步前进、后退、90度转圈,轻松自如,而陆薄言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,她配合得心甘情愿。
可理智不允许她那么做,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几乎要呼吸不过来。